第233章交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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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答應了顧二娘，顧蕓惠還是不忘踩上顧二娘幾腳。
好在顧二娘已經習慣顧蕓惠的德行，已經不至於被顧蕓惠惹怒。
既然林琬的事情已經談妥了，那就該談談顧蕓惠的事情了。
顧二娘冷靜地望著顧蕓惠，問：“你有什麽要求。”
問這個問題的時候，她心裏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點答案。
畢竟她一沒財，二沒勸，眼比天高的顧家大小姐也絕不可能對她提這方面的要求。
而據她對顧蕓惠的了解，顧蕓惠如此費盡心機處心積慮，肯定是有所圖謀，甚至是對顧蕓惠來說，頗為重要的事情。
而她顯然猜對了。
顧蕓惠展顏一笑：“很簡單，離開京城，滾得越遠越好，並發誓這輩子都不再進京城，不再招惹安王爺，還有梁侯爺。”
果然，在顧二娘的預料之中。
顧蕓惠想要做人上人，而她選中的目標顯然是安王爺，但上次她和雲瓏一起出席了柳家的宴席，這次又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安王府，顧蕓惠肯定對她恨到了心底裏區。
畢竟她這位好姐姐，從來就見不得她好，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爬上高位。
但顧二娘對於梁弦的名字也在其中之列，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。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梁侯爺在調查我師父的事情，如果不把事情查清楚，梁侯爺應該不會……”
顧蕓惠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：“那管我什麽事情，我只要你答應我，你能做到，你不能再接觸梁侯爺！”
顧蕓惠向來強勢，她這副命令的口吻，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，仿佛只要對顧二娘發號施令，顧二娘就必須無條件遵從。
從顧蕓惠的冷笑中，顧二娘楞了楞，倒也明白了顧蕓惠的意思。
如果說不讓她接觸雲瓏，是出於吃醋的話，那不讓她接觸梁弦，顯然是出於見不得她好了。
會過意後，連顧二娘自己一時間都有點發懵，忍不住想，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做過什麽天妒人怨的事情，害得顧蕓惠家破人亡了，不讓顧蕓惠何至於這樣忌憚她？
怕是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吧。
顧二娘想想又覺得莫名地好笑，一時間竟隱約有點佩服起顧蕓惠來……這世上啊，誰都可能遺忘了她顧二娘，但顧蕓惠是絕對不會的，顧蕓惠估計會記得她一輩子，等著聽她過得越落魄越好的消息來取樂。
顧二娘不免輕笑起來。
不過說實在的，雖然顧蕓惠的條件不意外地讓她覺得不爽，但這次竟然讓她有點松了口氣。
離開京城，離開梁弦，這不就是她之前所打算的麽？
雖然最開先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出青衣門，但梁弦反正都要娶二公主了，自己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算了，現在自己已經避不開自己心底的念想了，繼續留在京城和梁弦待在一塊，只會徒增煩惱而已。
而且，師父究竟是不是青衣門的人還不知道呢，如果到時候青衣門真的被引出來了，梁弦要拿師父開刀的話，自己是幫還是不幫呢？
潛意識裏，顧二娘是不希望南星子出事的。
南星子終究是她的救命恩人，即便南星子之前交代她的那些任務讓她很不愉快，但南星子並沒有害過她，她既然欠著南星子的恩情，就該找機會還給南星子！
“好！”
顧二娘聽見了自己的聲音，幹脆利落，並無一絲猶豫，心底多多少少松了口氣。
顧蕓惠明顯地露出了滿意的表情。
顧二娘卻不馬虎，趕緊問：“五天之內，你讓太師同意，我就立馬遵守承諾！”
顧蕓惠挑起了眉頭，雨點不滿：“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會不會遵守承諾，顧漣漪，你如果耍賴可怎麽辦？”
顧二娘有點想笑，又怕顧蕓惠惱羞成怒，只能嘆了口氣，不緊不慢道：“顧蕓惠，你覺得我是個怎麽樣的人？”
顧蕓惠臉上馬上露出了極盡厭惡的表情，活像顧二娘是個什麽臟東西似的。
她不耐煩地搖了搖頭，櫻桃小嘴裏毫不留情地吐出了惡毒的話語：“骯臟下賤的東西，沒心沒肺，毫無用處！”
顧二娘也不生氣，她像是什麽也沒聽見似的，神情如常，只道：“你既然是這樣看待我的，你便也該知道我這人沒什麽信用可言。而我們的這個交易，說實在的，對我毫無幫助，對你卻不一樣，你很需要我離開京城不是麽？”
顧蕓惠被她說準，臉色難免有些不愉快。
“你在和我談條件？顧漣漪，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麽貨色……”
眼看著顧蕓惠又要開始無休止的謾罵，顧二娘不耐煩地蹙起了眉頭，打斷她。
“並不是和你談條件，只是對你說個實話而已。你促成林琬的婚事，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，如果我能離開，這對你來說就是大收獲了，如果我不離開，你也不會有什麽損失，反倒還能拿我言而無信這事情去安王面前訴訴苦……”
說完，顧二娘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蔣氏：“這位姨娘應該可以幫你作證的不是麽。”
顧二娘的眼神雖然平和，但蔣氏還是被深深地刺了一下，總覺得顧二娘在瞧不起自己。
她覺得顧二娘這話有些不妥，但一時間又想不出該怎麽駁回。
顧蕓惠卻自顧自地說上了：“你說的也有道理……”
顧二娘嘴角當即上揚出了笑意：“正是。我如果對你保證我會遵守承諾，你反正也不會相信，倒不如直接去試試，或許便能搏一搏不是麽？不過你其實大可以放心，我是真的不想在京城待了，所以我肯定會遵守承諾的。”
她嘆了口氣，像是給顧蕓惠解釋一般：“你肯定也疑惑我為什麽要住在安王府裏吧，正是因為有人在追殺我，我只能求助於安王幫助，保我一命。但說實在我，這樣一直躲下去沒意思，倒不如離開京城，另尋生路。”
“呵，賤命一條，居然還有人想殺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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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顧二娘已經習慣顧蕓惠的德行，已經不至於被顧蕓惠惹怒。
既然林琬的事情已經談妥了，那就該談談顧蕓惠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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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這個問題的時候，她心裏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點答案。
畢竟她一沒財，二沒勸，眼比天高的顧家大小姐也絕不可能對她提這方面的要求。
而據她對顧蕓惠的了解，顧蕓惠如此費盡心機處心積慮，肯定是有所圖謀，甚至是對顧蕓惠來說，頗為重要的事情。
而她顯然猜對了。
顧蕓惠展顏一笑：“很簡單，離開京城，滾得越遠越好，並發誓這輩子都不再進京城，不再招惹安王爺，還有梁侯爺。”
果然，在顧二娘的預料之中。
顧蕓惠想要做人上人，而她選中的目標顯然是安王爺，但上次她和雲瓏一起出席了柳家的宴席，這次又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安王府，顧蕓惠肯定對她恨到了心底裏區。
畢竟她這位好姐姐，從來就見不得她好，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爬上高位。
但顧二娘對於梁弦的名字也在其中之列，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。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梁侯爺在調查我師父的事情，如果不把事情查清楚，梁侯爺應該不會……”
顧蕓惠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：“那管我什麽事情，我只要你答應我，你能做到，你不能再接觸梁侯爺！”
顧蕓惠向來強勢，她這副命令的口吻，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，仿佛只要對顧二娘發號施令，顧二娘就必須無條件遵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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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是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吧。
顧二娘想想又覺得莫名地好笑，一時間竟隱約有點佩服起顧蕓惠來……這世上啊，誰都可能遺忘了她顧二娘，但顧蕓惠是絕對不會的，顧蕓惠估計會記得她一輩子，等著聽她過得越落魄越好的消息來取樂。
顧二娘不免輕笑起來。
不過說實在的，雖然顧蕓惠的條件不意外地讓她覺得不爽，但這次竟然讓她有點松了口氣。
離開京城，離開梁弦，這不就是她之前所打算的麽？
雖然最開先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出青衣門，但梁弦反正都要娶二公主了，自己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算了，現在自己已經避不開自己心底的念想了，繼續留在京城和梁弦待在一塊，只會徒增煩惱而已。
而且，師父究竟是不是青衣門的人還不知道呢，如果到時候青衣門真的被引出來了，梁弦要拿師父開刀的話，自己是幫還是不幫呢？
潛意識裏，顧二娘是不希望南星子出事的。
南星子終究是她的救命恩人，即便南星子之前交代她的那些任務讓她很不愉快，但南星子並沒有害過她，她既然欠著南星子的恩情，就該找機會還給南星子！
“好！”
顧二娘聽見了自己的聲音，幹脆利落，並無一絲猶豫，心底多多少少松了口氣。
顧蕓惠明顯地露出了滿意的表情。
顧二娘卻不馬虎，趕緊問：“五天之內，你讓太師同意，我就立馬遵守承諾！”
顧蕓惠挑起了眉頭，雨點不滿：“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會不會遵守承諾，顧漣漪，你如果耍賴可怎麽辦？”
顧二娘有點想笑，又怕顧蕓惠惱羞成怒，只能嘆了口氣，不緊不慢道：“顧蕓惠，你覺得我是個怎麽樣的人？”
顧蕓惠臉上馬上露出了極盡厭惡的表情，活像顧二娘是個什麽臟東西似的。
她不耐煩地搖了搖頭，櫻桃小嘴裏毫不留情地吐出了惡毒的話語：“骯臟下賤的東西，沒心沒肺，毫無用處！”
顧二娘也不生氣，她像是什麽也沒聽見似的，神情如常，只道：“你既然是這樣看待我的，你便也該知道我這人沒什麽信用可言。而我們的這個交易，說實在的，對我毫無幫助，對你卻不一樣，你很需要我離開京城不是麽？”
顧蕓惠被她說準，臉色難免有些不愉快。
“你在和我談條件？顧漣漪，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麽貨色……”
眼看著顧蕓惠又要開始無休止的謾罵，顧二娘不耐煩地蹙起了眉頭，打斷她。
“並不是和你談條件，只是對你說個實話而已。你促成林琬的婚事，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，如果我能離開，這對你來說就是大收獲了，如果我不離開，你也不會有什麽損失，反倒還能拿我言而無信這事情去安王面前訴訴苦……”
說完，顧二娘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蔣氏：“這位姨娘應該可以幫你作證的不是麽。”
顧二娘的眼神雖然平和，但蔣氏還是被深深地刺了一下，總覺得顧二娘在瞧不起自己。
她覺得顧二娘這話有些不妥，但一時間又想不出該怎麽駁回。
顧蕓惠卻自顧自地說上了：“你說的也有道理……”
顧二娘嘴角當即上揚出了笑意：“正是。我如果對你保證我會遵守承諾，你反正也不會相信，倒不如直接去試試，或許便能搏一搏不是麽？不過你其實大可以放心，我是真的不想在京城待了，所以我肯定會遵守承諾的。”
她嘆了口氣，像是給顧蕓惠解釋一般：“你肯定也疑惑我為什麽要住在安王府裏吧，正是因為有人在追殺我，我只能求助於安王幫助，保我一命。但說實在我，這樣一直躲下去沒意思，倒不如離開京城，另尋生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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